资料来源:余韶东方证券,陈达飞
通过观察医学各流程的转换率可以发现,政策效果或一些积极信号已经逐步显现:第一,从观察到疑似的比例稳步下降;第二,从疑似到确诊的转换连续、快速下降,从65.9%降至18%;第三,从确诊到重症的转换率从14.36%降至2.19%;第四,从重症到死亡的转换率从8.42%降至3.07%;当然,由于分母增速过快,以及康复日期较长,目前非重症病例向康复的转换率仍然不高。新型冠状病毒的扩散的速度之快的原因是多维的,随着管控措施的加强、自我防护意思的增强和医疗人员和物资的调剂,扩散轨迹有望在未来两周内迎来拐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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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第一个可追踪的疑似病例开始,新冠状病毒(2019-nCoV)疫情于2019年12月8日开始,并已持续1个月零21天。2020年1月17日之前,对这个问题的关注基本上仅限于湖北省。虽然有国家一级的报告,但没有引起全国的注意。直到确认人际传播,第一例死亡病例(1月11日),钟南山院士的呼吁(1月15日),医生的感染(1月20日),武汉的“城市封锁”(1月23日),政治局常委会议(1月25日),全国各地才开始加强预防,人们开始重视加强自我预防。
从1月23日武汉决定“封城”算起,至今已7天,疫情仍未缓解,病毒仍在扩散,各项数据不停的刷新高。当前各项举措(如封城、延迟复工等)是否有效,还有哪些可选措施?疫情何时休?本次疫情的经济效应如何?对未来卫生与健康治理方面又有哪些启示?作为经济分析师,我们重点分析疫情对经济与金融市场的影响。这是第一部分,主要是关于本次疫情扩散的特征事实和数据,它们是进一步分析的基础。一、病毒传播的S型轨迹@ 病毒的扩散基本遵循“S型”曲线(参考图1),扩散的规律是“慢—快—慢”,这在非典以及流感传播的历史数据中都有体现。需要强调的是,图1是标准型,具体扩散轨迹会随病毒特征、防控措施和整体社会环境而变化。如果防控措施得当,拐点会前移(从拐点1到拐点2),且新增数据会呈现右偏特征。这说明,在采取相关防控措施之后,内生扩散进程被有效阻隔了。 标准型对应的是“基本再生数”R0大于1的情况。在疫情爆发初期,称指数扩散特征,这是由病毒的内生力量和人际扩散网络决定的。如果任由其自发扩散,将波及全部人群。但是,随着外生措施的实施,会出现拐点,此时R0下降至1以内,扩散轨迹变为指数衰减。实际上,对应的就是两个对数线性方程,差异在于方程的参数不一样。 图1:病毒扩散的轨迹来源:东方证券
表1:各种传染性病毒的基本再生数(R0) 资料来源:学术研究综合,东方证券 图3是由英国皇家学院全球传染病分析中心进行的分析,假设R0等于2.8。结论是,截至1月18日,武汉市出现症状的潜在病例总数为4000例,到1月底将超过2万例(不确定性范围为1000-9700例,图中红线为中位数,纵轴代表潜在病例总数)。显然,预测模型没有考虑到1月中下旬以来的控制措施,因此预测效果与实际相差甚远。 图3:武汉新冠状病毒扩散模拟 资料来源:帝国理工学院全球传染病分析中心,《2019年传染病报告:-NCOV》另外,不应将新型冠状病毒的传播性全都归因于它自身。与2003年非典相比,16年后,武汉地区作为五省交通枢纽的地位进一步凸显。网高速交通的铺设和交易密度的增加都有助于解释为什么新冠状病毒传播得更快,也就是说,它的传播能力也是公共社会活动流动性的结果。此外,还应增加中国特有的春节高峰期和春节等因素,以及早期认知偏差可能导致的预防措施不足。二、新型冠状病毒的扩散全景扫描 国家卫生委员会从1月20日开始公布疫情数据。截至2000年1月29日,31个省(区、市)共报告确诊病例7711例,重症病例1370例,疑似病例12167例,死亡病例170例,治愈出院病例124例,密切接触者88693例,医学观察病例81947例。其中,所谓密切跟踪者(close trackers)主要是指与现有确诊或疑似病例有过直接接触的人,或者共用同一列火车或飞机,或者亲戚朋友或一起参加过集体活动的人。 图4:现有链接中医疗流程和人数的分布 资料来源:国家卫生委员会,东方证券;截至1月29日,24336000疑似病例。确诊病例。1月18日发布的《诊疗方案》第二版将“观察病例”改为“疑似病例”,同时必须满足以下两个条件:一是发病前两周内在武汉的流行病学史、旅行史或居住史;或在发病前14天内与武汉有呼吸道症状的发热患者接触,或有聚集性发病。第二,临床表现以发热和肺炎为特征的影像学特征所描述的诊断和治疗方案。在疾病的早期,白细胞计数正常或减少,或者淋巴细胞计数减少。1月27日发布的第四版《诊疗方案》在流行病学历史的内容中增加了第3条——,该条将发病率或流行病学相关性与确诊病例和阳性试验进行了汇总。疑似病例被定义为流行病学历史上的任何一个病例,在临床表现上符合任何两个病例。没有明确流行病学病史的,按照三者的临床表现进行。 从1月20日起,国家卫生和安全委员会每天公布前一天的新疑似病例数和前一天24点以前的现有疑似病例数(和地区分布)。从时间序列数据来看,当前形势仍处于快速增长阶段。1月26日之前,疑似病例日增长分别在26日和2077年达到高峰上涨,27日和28日达到高峰3248。尽管有所下降,但增长率仍然很高,并在29日达到新高。令人乐观的是,新的重症病例数量连续两天下降,这表明诊断和治疗的效率有所提高。(参见图5和6) 图5:累积疑似病例、确诊病例、严重病例和康复病例 资料来源:国家卫生委员会、中欧倡议、东方证券(下同) 注:除非另有说明,截止日期为24336000年1月28日。 图6:新的疑似、确诊、严重和康复病例 从诊断程序——观察-疑似-确诊-康复(或死亡)——和“疑似病例”的定义来看,疑似病例发展为确诊病例的概率最高。此外,疑似病例向确诊病例的转化具有一定的规律性,因此可以作为一个前瞻性指标 根据每日新增死亡人数与前一天的累积重症人数的比值中大致可以判断重症患者的死亡率约为5%(分母中本应扣除截止到前一日的累积死亡人数)。卫生和安全委员会对“确诊病例”的定义不断更新,这也可能反映在统计数据中。最新第四版《诊疗方案》将“确诊病例”定义为:在符合疑似病例标准的基础上,通过实时荧光逆转录聚合酶链反应,对痰、咽喉拭子、下呼吸道分泌物、血液等标本进行新型冠状病毒核酸检测呈阳性;或病毒基因测序,与已知的新型冠状病毒高度同源。各地首次确诊的肺炎病例或新发冠状病毒感染的聚集病例,应由当地(市)级疾病控制机构复查确认。 2020年1月18日之前,官方报告的确诊病例全部位于湖北省,全部在武汉市,并于1月19日开始蔓延至其他城市和全国。1月19日,北京、上海和广东共报告4例新确诊病例,其中北京2例,上海和广东各1例。疫情蔓延全国后,湖北省累计确诊病例比例下降至59.49%。从1月22日至今,湖北省平均每天占新诊断病例的50%。湖北省累计确诊病例中,武汉占44.7%,其次是黄冈、孝感和荆门,累计确诊病例数超过100例。 图7:确诊病例的累计数量及其在各省的分布 注:浙江、海南、甘肃、宁夏、湖南的数据截止到1月30日上午10点,其他省市的数据截止到1月29日24336000。2020年1月10日,有18个新病例被排除在遗传学之外。 图8:确诊病例在各省的分布 诊断出来后,进行诊断和治疗,结果只是死亡和康复。从死亡和康复的时间序列来看,1月24日是两者的交集。从那时起,累积死亡病例一直高于康复病例。死亡和康复病例基本上与确诊病例分开。在确诊病例中,还监测到“严重病例”。这部分病人面临更高的死亡率,即使他们康复,也需要更长的时间。根据1月30日发布的时间序列数据,目前重症病例已达1370例,仅27日就新增515例(连续两天大幅下降)。通过从累积确诊病例中减去累积康复病例,可以估计接受治疗的患者总数为7587人,重症病例的比例为18%。另一个 图9:累积康复和死亡的比较同SARS等其他类疾病相比较,参考现有百度大数据分析的结论可知,武汉流出人口分布在湖北省内的占70%,新冠状病毒不是高度致命的病毒。从目前死亡的特征来看,它主要集中在患有潜在疾病和年龄较大的患者身上。魏建伟还推测,未来的严重率和死亡率可能会进一步下降。因此,目前的数据显示,这种病毒仍然是高传播和(相对)低致死率的结合。 从地理分布的角度来看,将数据进一步细分为武汉、湖北和中国(湖北除外)进行比较分析可能更有价值。截至1月30日11时,确诊病例7730例,治愈124例,死亡170例。全国平均治愈率为1.6%,死亡率为2.2%。其中,武汉确诊病例2261例,治愈51例,死亡129例,治愈率2.25%,死亡率5.7%,湖北总治愈率1.96%,死亡率3.5%,中国(湖北除外)治愈3144例,治愈35例,死亡8例,治愈率1.1%,死亡率0.25%。湖北省每天新增死亡人数的94%-96%,而在康复病例中,湖北省的比例从23日的91%下降到28日的78%。这种比较可以更好地说明医疗资源供应对于治疗的重要性。 图10:累积康复病例及其分布 图11:累积死亡及其分布 截至12:00年1月30日,新冠状病毒确诊病例已扩散至16个国家,累计77例,其中泰国14例,日本11例(一天内新增4例),新加坡10例,马来西亚7例,澳大利亚7例。累计治愈6例,泰国5例,日本1例。 图12:确诊病例的全球分布 资料来源:世卫组织,东方证券,截至2000年1月28日24336000 在过去一周,确诊和疑似病例的数量迅速增加。除了v的高传输之外 需要看到的是,学校放寒假可能是促使疫情在武汉以外传播的重要力量,但如果没有寒假,学生集中在学校更有可能导致疾病在当地传播。武汉确诊病例数量的迅速增加是在1月18日,那时学生们基本上已经在寒假回家了。如果寒假晚于1月18日,分布可能会有所不同。 第二,全国医疗资源的快速支持缓解了湖北省医疗资源的短缺。1月25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务委员会召开会议,研究部署新型冠状病毒的防控工作。随后,北京、上海等地成立了专门的医疗队来支援武汉。各界人士都捐了钱和物资来支持武汉。湖北省也在积极部署,医疗资源短缺得到缓解。例如,从死亡率的角度来看,湖北省与其他省份在同一疾病上应该没有显著差异。数据显示,湖北省的高死亡率将在早期逐渐变化,或与湖北省以外地区的死亡率趋同。湖北省死亡率与非湖北省死亡率之间的差异并不异常,也不是数据造假。人口扩散时间差、医疗资源缺口和患者年龄结构都可以解释。例如,外流人口的年龄结构较年轻,其他省份的医疗资源更充足。随着资源的配置和缺口的缩小,湖北省会逐渐向其他省份趋同,但趋同主要是由医疗资源短缺造成的,年龄结构造成的缺口可能无法弥补。 第三,第三方审查程序的权力下放提高了诊断效率。从国家卫生与安全委员会发布的《治疗方案》四个版本来看,自第二个版本以来,确诊病例和疑似病例的定义以及诊断程序不断更新,流程不断压缩,最终的第三方审查权限不断下放。 例如,对于“确诊”病例,第二版规定在当地检测和确认的基础上,“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或第三方检测机构的病毒基因测序与新冠状病毒高度同源,并由国家卫生防疫反应和处置领导小组下的诊断小组根据临床表现、流行病学史、实验室检测结果等进行评估和确认”第三版将诊断程序修改为“省疾控中心可将其他省的第一例病例送中国疾控中心或指定的第三方审查,不再由国家卫生疫情应对处置领导小组下设的诊断组评估确认。”,第四版进一步修改为“各地区的第一例肺炎确诊病例或新冠状病毒感染汇总病例应由当地(市)级疾控中心审查确认”不再需要将样品发送给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指定的第三方进行审查。因此,程序的改进分散了第三方审查的压力,提高了诊断效率,这可以在很大程度上解释新添加数据的轨迹。三、政策效果已有所显现 自1月20日国家卫生委员会发布数据以来,数据显示疫情仍在恶化,病毒仍在传播。然而,越来越多的积极因素正在出现,如病毒的分离、相关疫苗的开发、有效治疗药物的发现、康复病例的增加以及物质储备和医疗资源的不断分配。此外,各种控制措施仍在增加,从"城市封锁"到"冰冻城市"和"村庄封锁",调整公共交通,加强各地区的出入境检查。一些城市的恢复工作被推迟到元宵节之后。1月25日政治局会议后,通过观察各种医疗程序的转换率,我们可以发现政策效果或一些积极的信号已经逐渐显现。如图13所示,首先,从观察结果来看,疑似病例的比例稳步下降。第二,从疑似到确诊的转变持续快速下降,从65.9%降至18%;第三,从确诊到重症的转化率下降 当然,这些控制措施对中国经济的短期影响不应低估。外资评级机构S&P的分析师认为,2020年中国的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可能会下降1.2个百分点,但他们也强调,现在谈论对经济的影响还为时过早,因此5.7%的预期增长率仍将保持不变。哥伦比亚大学的魏尚进教授对疫情对中国经济的影响持谨慎乐观的态度,认为其对全年经济的影响约为0.1个百分点,但对第一季度的影响可能会达到1个百分点。我们倾向于相信中国经济的弹性不会因为“灰天鹅”事件的爆发而改变。更乐观的情况是,如果拐点出现在2月初,疫情在2月中下旬得到快速控制,其影响将相对有限,但对旅游、餐饮和交通服务的影响将相对显著。 与2003年的非典形势相比,中国现在的经济总量大不相同,这意味着供应链的应对能力和完整性有利于更有效地抗击疫情和恢复生产。然而,全球同步目前正处于危机后时期的周期性衰退中,增长势头有限。例如,上一个上升周期的汽车消费、大型基础设施建设和房地产建设都处于较低的位置。目前,服务业在经济结构中所占比重较高,而制造业比重较低,尤其是在交通繁忙的核心城市群地区。因此,对这些领域和行业的影响不可低估。特别是当前信息流充足,资产价格高,金融周期的特征更加明显,所谓的羊群效应更容易发生,这一点被金融市场反映到实体经济中,形成负反馈循环,造成更大的破坏。因此,我们必须小心处理它。更多情景、行业和资本市场影响分析将尽快呈现。 就政策建议而言,当务之急是控制疫情蔓延,加快确诊病例的治疗。同时,中小企业和服务业企业,特别是那些以大众社会活动为基础的企业,如交通、旅游、餐饮、电影、展览等。短期内可能会受到重创。他们需要在一定时期内得到优先保护,如租金救济、社会保障救济等。减轻重点行业和中小微型企业的负担,及时、适当发布准确的反周期调整政策,如LPR有针对性的降息和相应的临时税费减免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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